C 02 上

“先散会，明天10点继续。Merlin，按照我当时给你的plan b做一个大致的方案，明天交上来。”

“好的，组长。”

等到会议室的人都走空了，王嘉尔才松了口气，看着坐在对面没有动的林在范，说，“总部那边怎么说。”

林在范揉了揉眼睛，“还能怎么说，每次都是一句话。给我们1周时间，绝对不能让QC翻盘。”

“这个项目，真的是个坑。”王嘉尔扯了扯打得整齐的领带，“QC股价暴跌一周之后，现在借着扶植政策开始升值，我们倒是真的小看他们了。”

林在范翻了翻资料，“怎么说都是老牌企业了，哪是那么容易就低头的主儿。我们再难的骨头都啃下来了，最多，再加上个把星期的班。”

王嘉尔默默瘫倒在红木会议桌上。脑子里过了无数种方案。

“话说...”林在范看着他，“今天你竟然在电话会议的时候走神了？”

“哎呦...一言难尽。”

自己正在和其他模块负责人沟通的时候，放在手边的手机来了提示音，是段宜恩的信息。只有短短的一行字“还在加班那么？早点休息。”

然后自己没出息的瞪着屏幕至少放空了有一会儿，幸好林在范及时结果话头才避免尴尬。

想了想摸出手机，打开短信，想着要不要回复，打了几句，又删掉，又输入，再删掉。

“你有必要这么纠结么？”林在范的声音突然从耳边传来。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后，俯身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。

“啊啊啊！”王嘉尔连忙坐直了企图掩盖手机。

“我都看到了，不就是段宜恩么。他上周就回国了。”

王嘉尔转头瞪圆眼睛看着林在范。

“你这么惊讶干嘛，他和我fb联系上的。”林在范玩着手机，“然后我就和他聊了聊近况。”

“所以我今天会在附近遇到他？是你泄漏的消息？”

“什么鬼，我也只是和他说了我们一起在这里上班。什么叫泄漏啊，你们俩至少买卖不成仁义在。而且你这么久，不是和我说早就放下了么？”

对上林在范认真的眼神，王嘉尔也不知道作何解释。确实，那个时候天天扯着他喝酒逛club，要死要活的是他，最后豪气的说放下一切的也是他。三个人以前本来就都是铁瓷，现在反倒是自己没摆正自己的感情。

“我不知道。”王嘉尔摇摇头，“我以为我可以的。毕竟已经这么久了，但还是止不住被和段宜恩相关的任何东西牵制住。”

看着这样的王嘉尔，林在范只能默默的拍拍他的肩膀。他毕竟是这两个注定要纠结到一起的人之间的见证人之一。

林在范和王嘉尔，打从光腚见面之后就一直混在一起，幼儿园一起捅马蜂窝被蛰成两个猪头，小学掀女生裙子炸过一楼的菜园子，初中一起抄作业干过实在不顺眼的老师，高中两个人翘课去外地打比赛被罚着参加物理竞赛还拿了奖，最后一起进了同一所大学。虽然一直相互嫌弃觉得简直是对方命中的狗皮膏药，但也是实打实的兄弟。不敢说别的，林在范给初恋女友的情书是王嘉尔送的，王嘉尔第一次开荤的种子是林在范下的。用两家人家长的话就是，蛇鼠一窝坏到一起了。